羅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也譯作羅塞達碑),是一塊製作於公元前196年的大理石石碑,原本是一塊刻有埃及國王托勒密五世(Ptolemy V)詔書的石碑。由於這塊石碑同時刻有同一段文字的三種不同語言版本,使得近代的考古學家得以有機會對照各語言版本的內容後,解讀出已經失傳千餘年的埃及象形文之意義與結構,而成為今日研究古埃及歷史的重要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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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塞塔石碑(英語:Rosetta Stone,又譯為羅塞達碑),是一塊製作於公元前196年的花崗閃長岩石碑,原本只是一塊刻有古埃及法老托勒密五世詔書的石碑,但這塊石碑同時刻有同一段內容的三種不同語言版本,讓近代的考古學家得以有機會對照各語言版本的內容後,解讀出已經失傳千餘年的埃及象形文之意義與結構[1],而成為今日研究古埃及歷史的重要里程碑。羅塞塔石碑最早是在1799年時由法軍上尉皮埃爾·弗朗索瓦·札維耶·布夏賀(法語:Pierre-François-Xavier Bouchard)(Pierre-François Xavier Bouchard)在一個埃及港灣城市羅塞塔(今日亦稱為拉希德)發現,但在英法兩國的戰爭之中輾轉到英國手中,自1802年起保存於大英博物館中並公開展示。

目錄

特色[編輯]

羅塞塔石碑是由一群生活於埃及托勒密王朝時代的祭司所製作,作為當時的國王、年僅13歲的托勒密五世加冕一週年時的紀念,其上的內容主要是在敘述托勒密五世自父親托勒密四世處襲得的王位之正統性,與托勒密五世所貢獻的許多善行,例如減稅、在神廟中豎立雕像等對神廟與祭司們大力支持的舉動。

特別的是在當時的西元前古人們看來,埃及文明就已經是遠古文明了,因此在托勒密王朝之前、法老時代的埃及,像這般的詔書原本都是由法老親自撰寫頒授,等同於聖旨,但到了托勒密時代埃及文化已經式微,當代的法老早就流行講外語,不懂這些傳統文字的寫法,唯一還知道埃及象形文撰寫方式的祭司們卻成為詔書的頒寫者,是一個很不一樣的特點。以至於在西元以後的羅馬時代,這些未來的「古代學者」也無法閱讀這些古代文字。

羅塞塔石碑由上至下共刻有同一段詔書的三種語言版本,最上面是14行古埃及象形文(又稱為聖書體,代表獻給神明的文字)句首和句尾都已缺失,中間是32行埃及草書(又稱為世俗體,是當時埃及平民使用的文字)是一種埃及的紙莎草文書,再下面是54行古希臘文(代表統治者的語言,這是因為當時的埃及已臣服於希臘的亞歷山大帝國之下,來自希臘的統治者要求統治領地內所有的此類文書都需要添加希臘文的譯版)其中有一半行尾殘缺。在西元4世紀結束後不久,尼羅河文明式微、不再使用的古代埃及象形文之讀法與寫法徹底失傳,雖然之後有許多古代的考古與歷史學家極盡所能,這些古人卻一直解讀不了這些古代神秘文字的結構與用法。直到時隔1400年之後羅塞塔石碑出土,它獨特的三語對照寫法,意外成為解碼的關鍵,因為三種語言中的古希臘文是近代人類可以閱讀的,利用這關鍵來比對分析碑上其他兩種語言的內容,就可以瞭解這些失傳語言的文字與文法結構。

在許多嘗試解讀羅塞塔石碑的學者中,19世紀初期的英國物理學家托馬斯·楊是第一個證明碑文中曾多次提及「托勒密」這人名的發音者。 [2] 1802年法國貴族和語言學家及東方(阿拉伯)研究學者Antoine-Isaac Silvestre de Sacy(法語:Antoine-Isaac Silvestre de Sacy)(1758–1838)和他的瑞典學生Johan David Åkerblad(瑞典語:Johan David Åkerblad)(1763–1819)是第一個試圖用表音理論來解釋羅塞塔石碑上的聖書體並成功翻譯出幾個國王和王后的名字。 Antoine Isaac Silvestre de Sacy 也曾是法國學者讓-弗朗索瓦·商博良的老師,商博良則利用他曾破譯科普特語的知識,第一個成功確認埃及象形文既表音也表意的理論假設,第一個破解“圖特摩斯”和“拉美西斯”名字的象形繭,[3]這重大發現之後成為解讀所有埃及象形文的關鍵線索。也正是因為這緣故,羅塞塔石碑會被稱為瞭解古埃及語言與文化的關鍵基礎。

今日被存放在大英博物館埃及廳中展示的羅塞塔石碑,是個高約112.3公分、寬75.7公分、厚28.4公分,略呈長方形但實際上缺了許多邊角的平面石碑,花崗閃長岩材質製造,重約762公斤。大理石的黑色表面上刻有塗上白漆的文字,石碑的兩側刻有後人加上的文字,其中左側為「1801年時由英軍在埃及獲得」(Captured in Egypt by the British Army in 1801),右側則為「國王喬治三世捐贈」(Presented by King George III),雖然這塊石碑曾在1998年時由大英博物館的古物維護專家以現代化的手法清理乾淨還原其原貌,但上述的舊刻字也因時間變得有歷史意味,由於也是近代人類文明事蹟的見證之一,因此被保留了下來。除此之外,石碑底部左側也有一個小角落蓄意被保留而沒有清理,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對照,讓人們知道清理前與清理後的差異。

歷史[編輯]

1799年7月15日,當時隨著拿破崙佔領埃及(1798年—1801年)的法軍上尉皮耶-佛罕索瓦·札維耶·布夏賀在尼羅河三角洲上一個稱為羅塞塔的港口城鎮郊外,指揮聖朱利安要塞(Fort St Julien)的地基擴大挖掘工程時,意外挖到一顆黑色的大石頭。他意識到這顆石頭的重要性而向指揮官阿卜達拉·傑克·德·門努瓦(Abdallah Jacques de Menou)報告,後者決定應該將這顆大石送去給拿破崙在開羅設立的古埃及研究所(法語:Institut d’Égypte)(Institut de l’Égypte)裡之科學家們研究分析,並於同年8月運抵開羅。由於石碑是在羅塞塔郊外出土的,因此根據發現地點而命名為羅塞塔石碑。

1801年,拿破崙的大軍被英軍打敗投降,也結束了法軍在埃及為期三年的佔領期。埃及的佔領權易手也掀起這批法軍在埃及收集到的古物之所有權爭議,當時法國的科學家們希望能保留這批古物並在6月開羅破城時,帶著它們避走亞歷山卓港,但英方卻認為這些古物是沒收品,應當屬於英王喬治三世的財產。當時,著名法國自然學家艾奇恩那·若弗魯瓦·聖-蒂萊爾曾致信英國大使威廉·理查·漢彌爾頓(英語:William Richard Hamilton)爵士(Sir William Richard Hamilton),威脅如果英方豪奪,他們將焚燬這批發現物。英軍在佔領亞歷山卓後,與法方簽訂亞歷山卓降書(英語:Capitulation of Alexandria (1801))(Capitulation of Alexandria,1801年9月)正式結束法軍在埃及的佔領,根據此協約法軍在佔領期間於埃及發現的古物,也應一同轉移給英方。但法軍在撤退時並未依約繳出羅塞塔石碑,而是將它藏在一艘小船上準備偷渡回歐陸,但功敗垂成半途被英軍捕獲。事後雙方協議,法方可以保留之前的研究成果與石碑的拓印,但英方則獲得石碑的實際擁有權。

羅塞塔石碑在1802年時運抵英國,並以英王的名義捐獻給大英博物館作為收藏,從此之後羅塞塔石碑一直被展示在博物館的埃及館中,是該館最引以為傲的鎮館之寶之一。在之後的兩百多年間,羅塞塔石碑僅曾短暫地離開過大英博物館一次——1917年時,接近尾聲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火蔓延,由於博物館方面擔心倫敦遭受到激烈的轟炸而損傷古物,因此將一批包括有羅塞塔石碑、較為輕便容易搬移的重要古物,偷偷藏匿在霍本一帶深達地下50英尺的地鐵車站中,為期兩年。直至大戰結束恢復和平後,才將古物移回博物館繼續展覽。

不過,不是全世界的人們都很樂意見到羅塞塔石碑被保存在大英博物館中,由於羅塞塔石碑是解開埃及古文字的關鍵,對埃及考古界來說意義非凡,也因此設址於開羅的埃及古物最高委員會(阿拉伯語:المجلس الأعلى للآثار (مصر))(Supreme Council of Antiquities,是埃及文化部的下轄組織之一,此委員會負責掌管埃及出土的所有古蹟與古物)秘書長、也是知名埃及考古學家的札希·哈瓦斯博士就曾公開呼籲英國應該將羅塞塔石碑歸還給它真正的歸屬地——埃及。羅塞塔石碑也是這些年古物最高委員會追討流失文物的重點之一。

羅塞塔石碑(英語:Rosetta Stone,又譯為羅塞達碑),是一塊製作於公元前196年的花崗閃長岩石碑,原本只是一塊刻有古埃及法老托勒密五世詔書的石碑,但這塊石碑同時刻有同一段內容的三種不同語言版本,讓近代的考古學家得以有機會對照各語言版本的內容後,解讀出已經失傳千餘年的埃及象形文之意義與結構[1],而成為今日研究古埃及歷史的重要里程碑。羅塞塔石碑最早是在1799年時由法軍上尉皮埃爾·弗朗索瓦·札維耶·布夏賀(法語:Pierre-François-Xavier Bouchard)(Pierre-François Xavier Bouchard)在一個埃及港灣城市羅塞塔(今日亦稱為拉希德)發現,但在英法兩國的戰爭之中輾轉到英國手中,自1802年起保存於大英博物館中並公開展示。

目錄

特色編輯

羅塞塔石碑是由一群生活於埃及托勒密王朝時代的祭司所製作,作為當時的國王、年僅13歲的托勒密五世加冕一週年時的紀念,其上的內容主要是在敘述托勒密五世自父親托勒密四世處襲得的王位之正統性,與托勒密五世所貢獻的許多善行,例如減稅、在神廟中豎立雕像等對神廟與祭司們大力支持的舉動。

特別的是在當時的西元前古人們看來,埃及文明就已經是遠古文明了,因此在托勒密王朝之前、法老時代的埃及,像這般的詔書原本都是由法老親自撰寫頒授,等同於聖旨,但到了托勒密時代埃及文化已經式微,當代的法老早就流行講外語,不懂這些傳統文字的寫法,唯一還知道埃及象形文撰寫方式的祭司們卻成為詔書的頒寫者,是一個很不一樣的特點。以至於在西元以後的羅馬時代,這些未來的「古代學者」也無法閱讀這些古代文字。

羅塞塔石碑由上至下共刻有同一段詔書的三種語言版本,最上面是14行古埃及象形文(又稱為聖書體,代表獻給神明的文字)句首和句尾都已缺失,中間是32行埃及草書(又稱為世俗體,是當時埃及平民使用的文字)是一種埃及的紙莎草文書,再下面是54行古希臘文(代表統治者的語言,這是因為當時的埃及已臣服於希臘的亞歷山大帝國之下,來自希臘的統治者要求統治領地內所有的此類文書都需要添加希臘文的譯版)其中有一半行尾殘缺。在西元4世紀結束後不久,尼羅河文明式微、不再使用的古代埃及象形文之讀法與寫法徹底失傳,雖然之後有許多古代的考古與歷史學家極盡所能,這些古人卻一直解讀不了這些古代神秘文字的結構與用法。直到時隔1400年之後羅塞塔石碑出土,它獨特的三語對照寫法,意外成為解碼的關鍵,因為三種語言中的古希臘文是近代人類可以閱讀的,利用這關鍵來比對分析碑上其他兩種語言的內容,就可以瞭解這些失傳語言的文字與文法結構。

在許多嘗試解讀羅塞塔石碑的學者中,19世紀初期的英國物理學家托馬斯·楊是第一個證明碑文中曾多次提及「托勒密」這人名的發音者。 [2] 1802年法國貴族和語言學家及東方(阿拉伯)研究學者Antoine-Isaac Silvestre de Sacy(法語:Antoine-Isaac Silvestre de Sacy)(1758–1838)和他的瑞典學生Johan David Åkerblad(瑞典語:Johan David Åkerblad)(1763–1819)是第一個試圖用表音理論來解釋羅塞塔石碑上的聖書體並成功翻譯出幾個國王和王后的名字。 Antoine Isaac Silvestre de Sacy 也曾是法國學者讓-弗朗索瓦·商博良的老師,商博良則利用他曾破譯科普特語的知識,第一個成功確認埃及象形文既表音也表意的理論假設,第一個破解“圖特摩斯”和“拉美西斯”名字的象形繭,[3]這重大發現之後成為解讀所有埃及象形文的關鍵線索。也正是因為這緣故,羅塞塔石碑會被稱為瞭解古埃及語言與文化的關鍵基礎。

今日被存放在大英博物館埃及廳中展示的羅塞塔石碑,是個高約112.3公分、寬75.7公分、厚28.4公分,略呈長方形但實際上缺了許多邊角的平面石碑,花崗閃長岩材質製造,重約762公斤。大理石的黑色表面上刻有塗上白漆的文字,石碑的兩側刻有後人加上的文字,其中左側為「1801年時由英軍在埃及獲得」(Captured in Egypt by the British Army in 1801),右側則為「國王喬治三世捐贈」(Presented by King George III),雖然這塊石碑曾在1998年時由大英博物館的古物維護專家以現代化的手法清理乾淨還原其原貌,但上述的舊刻字也因時間變得有歷史意味,由於也是近代人類文明事蹟的見證之一,因此被保留了下來。除此之外,石碑底部左側也有一個小角落蓄意被保留而沒有清理,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對照,讓人們知道清理前與清理後的差異。

歷史編輯

1799年7月15日,當時隨著拿破崙佔領埃及(1798年—1801年)的法軍上尉皮耶-佛罕索瓦·札維耶·布夏賀在尼羅河三角洲上一個稱為羅塞塔的港口城鎮郊外,指揮聖朱利安要塞(Fort St Julien)的地基擴大挖掘工程時,意外挖到一顆黑色的大石頭。他意識到這顆石頭的重要性而向指揮官阿卜達拉·傑克·德·門努瓦(Abdallah Jacques de Menou)報告,後者決定應該將這顆大石送去給拿破崙在開羅設立的古埃及研究所(法語:Institut d’Égypte)(Institut de l’Égypte)裡之科學家們研究分析,並於同年8月運抵開羅。由於石碑是在羅塞塔郊外出土的,因此根據發現地點而命名為羅塞塔石碑。

1801年,拿破崙的大軍被英軍打敗投降,也結束了法軍在埃及為期三年的佔領期。埃及的佔領權易手也掀起這批法軍在埃及收集到的古物之所有權爭議,當時法國的科學家們希望能保留這批古物並在6月開羅破城時,帶著它們避走亞歷山卓港,但英方卻認為這些古物是沒收品,應當屬於英王喬治三世的財產。當時,著名法國自然學家艾奇恩那·若弗魯瓦·聖-蒂萊爾曾致信英國大使威廉·理查·漢彌爾頓(英語:William Richard Hamilton)爵士(Sir William Richard Hamilton),威脅如果英方豪奪,他們將焚燬這批發現物。英軍在佔領亞歷山卓後,與法方簽訂亞歷山卓降書(英語:Capitulation of Alexandria (1801))(Capitulation of Alexandria,1801年9月)正式結束法軍在埃及的佔領,根據此協約法軍在佔領期間於埃及發現的古物,也應一同轉移給英方。但法軍在撤退時並未依約繳出羅塞塔石碑,而是將它藏在一艘小船上準備偷渡回歐陸,但功敗垂成半途被英軍捕獲。事後雙方協議,法方可以保留之前的研究成果與石碑的拓印,但英方則獲得石碑的實際擁有權。

羅塞塔石碑在1802年時運抵英國,並以英王的名義捐獻給大英博物館作為收藏,從此之後羅塞塔石碑一直被展示在博物館的埃及館中,是該館最引以為傲的鎮館之寶之一。在之後的兩百多年間,羅塞塔石碑僅曾短暫地離開過大英博物館一次——1917年時,接近尾聲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火蔓延,由於博物館方面擔心倫敦遭受到激烈的轟炸而損傷古物,因此將一批包括有羅塞塔石碑、較為輕便容易搬移的重要古物,偷偷藏匿在霍本一帶深達地下50英尺的地鐵車站中,為期兩年。直至大戰結束恢復和平後,才將古物移回博物館繼續展覽。

不過,不是全世界的人們都很樂意見到羅塞塔石碑被保存在大英博物館中,由於羅塞塔石碑是解開埃及古文字的關鍵,對埃及考古界來說意義非凡,也因此設址於開羅的埃及古物最高委員會(阿拉伯語:المجلس الأعلى للآثار (مصر))(Supreme Council of Antiquities,是埃及文化部的下轄組織之一,此委員會負責掌管埃及出土的所有古蹟與古物)秘書長、也是知名埃及考古學家的札希·哈瓦斯博士就曾公開呼籲英國應該將羅塞塔石碑歸還給它真正的歸屬地——埃及。羅塞塔石碑也是這些年古物最高委員會追討流失文物的重點之一。

衍生意義編輯

拿破崙的想法是,埃及是英國海路去往印度必經之路,控制住埃及,可以截斷英國從印度獲得巨量財富的路。

然後以埃及為根據地,把印度變成法國的殖民地,順便還能再提高一下自己在人民群眾中的威望。

同時,拿破崙內心還有一個偉大的英雄夢。

他要像古代的亞歷山大大帝那樣,建立一個橫跨歐亞非的龐大帝國。

這個帝國要以埃及為首都,因為埃及的地理位置,正是亞歐非三大洲的交通樞紐。

這是個有點超現實主義的想法,但自古英雄都是這樣的富有想像力。

當時拿破崙打敗意大利,在國內風頭正盛。

為了避免拿破崙在國內的勢力越來越大,督政府非常高興地同意了他離開法國去遠征。

也有一種說法是督政府給拿破崙挖了坑,讓他主動提出去埃及。

法國遠征軍1798年的7月1日在亞歷山大港登陸埃及。

隨著軍隊出發的還有100多名學者,包括科學家、天文學家、工程師、醫生、畫家等等,很多都是當時法國頂尖的學術精英。

同時,學者們攜帶了大量的書籍和科學儀器,他們打算對埃及進行全面的考察和了解。

拿破崙登陸後馬上穿越沙漠進軍開羅。

當軍隊行進到在金字塔前時,他鼓舞士兵說:“四千年的歷史在望著你們”。

但那時候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尚未破解,並沒有人誰確切的知道這四千年的歷史到底意味著什麼?

那是還有人把金字塔看成是一個大糧倉的時代。

甚至現在還有這種傳說,獅身人面像的鼻子就是當時法軍在練習發炮的時候,給轟下來的。

帶著學者行軍頗為不便,每逢開戰,都要把學者和馱著書籍儀器的驢子們放在中間,保護他們的安全。

士兵們開玩笑說,這些學者好像半頭驢子。

但拿破崙一再強調要保護好學者們,他想的不僅是對這塊土地的佔領,還有對埃及自然地理人文歷史的了解。

他心裡有個富有文化歷史氣息的繁華帝國夢,埃及就是這個夢想最重要的一部分。

在法軍佔領開羅後,拿破崙指揮這些學者成立了埃及研究院。

這個研究院陣容華麗。院長是蒙日(法國著名幾何學家),副院長是拿破崙,秘書是傅里葉。

就是想起來就眼前一黑的傅里葉級數和傅里葉變換的那個傅里葉。

當法國遠征埃及的時候,它的老對頭英國雖然事先探知了法國人要有大行動,但尚不知道目的地。

當時的英國海軍上將納爾遜帶著大英帝國的海軍在地中海上到處兜風找法軍,甚至先於法軍到了亞歷山大港。

當然因為法軍還沒有到達,什麼都沒發現。於是掉頭又去了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爾)。等到他得到法國人去了亞歷山大的消息,拿破崙已經帶著軍隊進軍開羅了。

納爾遜上將又返回亞歷山大附近。

1798年8月1日,英國艦隊在尼羅河口的阿布基爾灣殲滅了法國艦隊。

法國艦隊幾乎全軍覆沒,主帥陣亡,法軍留在船上還沒有來得及卸下來的各種補給也全部沉入海底。

史稱,尼羅河河口海戰。

同時英軍封鎖了海岸線,從此,法國軍隊無法從法國本土得到援軍和補給。

題外話,亞歷山大附近的海底是一個寶庫,不僅有因地震地陷下沉的古埃及城堡,還有尼羅河河口海戰沉下去的法軍艦艇和各種物品。 1998年埃及和法國的潛水員從這裡打撈上來過青銅加農炮、古代法國錢幣,刀叉,銀器等物品均來自於兩百年前的那場英法大海戰。

補給切斷後,法軍才意識到帶著一大堆學者出行時多麼的幸運!

神奇的法國學者們博學多才也不缺乏動手能力,他們在開羅設立了兵工廠,啤酒廠,儀器設備廠和醫院等。

不但可以為法軍製造彈藥和武器,還能為自己製作指南針、望遠鏡,鉛筆(當時重要的書寫工具)等。

同時他們對從埃及源源不斷送來的各種文物進行清理,分類和分析和研究,這些研究涵蓋了埃及的自然、經濟與歷史各方面。

1799年7月,在亞歷山大附近的一個叫羅塞塔的小鎮,法軍在拆除一堵舊牆準備修建堡壘時,發現一塊黑色的大石頭,上面刻滿了古怪的紋路。

當時負責修建堡壘的法軍中尉布夏爾很敏感,他注意到了這塊石頭的不尋常,把它送去了開羅的埃及研究院。

這塊石頭就是後來舉世聞名的羅塞塔碑。它以被發現的地點命名。

埃及研究院的學者們認出了上面的紋路是三種文字,埃及的聖書體,世俗體和希臘文,認定這塊石碑是破解埃及象形文字的關鍵,並把碑文拓下來供研究使用。

1801年6月,開羅被攻破,埃及研究院的學者們帶著在埃及發現的所有的文物去了亞歷山大。

很快法軍戰敗,9月英軍在亞歷山大與法軍簽訂了亞歷山大條約。

條約規定法軍要交出在埃及發現的所有文物和研究資料。

法國人很生氣,憑什麼我們的研究資料也要交出來?

於是威脅英軍,他們將燒毀所有物品。

雙方再協商的結果,法方可以保留之前的研究資料和拓印,但英方則獲得所有文物。

然而法國人並不甘心把羅塞塔碑送給英國人,將它藏在一艘小船上準備偷偷運走,但被英軍發現沒有得逞。

1802年,羅塞塔碑被收藏到了大英博物館。

但是英國人只是獲得了羅塞塔碑的肉體,他們並沒有得到羅塞塔碑的靈魂。

羅塞塔碑的意義是,由已知的希臘文可以知道碑文的內容。也就知道了另外兩種文字表達的意思。

這樣從已知內容來破譯象形文字就變得非常有可能性。

把這種可能性變成現實的就是法國人商博良,他才是那個上天指定的開啟羅塞塔碑靈魂的人。

他的所有經歷都好像是為破譯古象形文字而準備的。

在他之前,已經有人研究出來碑文上被圈起來的文字,是當時的法老托勒密的名字。

商博良的天才在於:他認識到,一直被認為用來表達意思的埃及象形文字,原來也是具有表音作用。

而他弄清楚了這個關鍵後,很快就破譯了古埃及文字,打開了通向古埃及歷史的大門。

後來商博良任盧浮宮埃及館館長,親赴埃及考察,就站在法老陵墓前,宣讀那些由象形文字寫成的文件,真是帥呆了啊。

這裡有個懸案,同時期的英國人托馬斯楊(干涉衍射楊氏雙縫實驗那個楊,那時候的名人都能文能武,無縫切換)也想到了象形文字表音這一關鍵點。

楊曾經把這個想法寫信告訴了友人,商博良也認識楊的這個朋友,但他否認看過這封信,當然也否認因此受到了楊的啟發。

埃及政府為了感謝商博良的偉大貢獻,當時的總督穆罕穆德阿里,特別把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方尖碑送給了法國。

結果方尖碑本來是放在盧克索神廟前面的一對,就這樣被拆散了。

方尖碑是法老們用來獻給太陽神並對自己和神歌功頌德的,為了表現威嚴感都修得又高又大。

這個方尖碑也不例外,它高23米,重達230噸。

法國人用了兩年半的時間才把它海運回法國,立在協和廣場上,從此一對方尖碑相隔萬里遙遙相望。

商博良一生都在從事古埃及文化研究工作,成就巨大,被後人稱為“埃及學之父”。

他去世後葬在拉雪茲神父公墓,墓的是方尖碑的形狀,沉默地指向天空。

會有埃及學專業的學生專門來這裡看他,給他送花。

理由是,沒有他就沒有我的專業。

從1802年開始,羅塞塔碑就一直待在大英博物館,只有一戰快結束的時候,倫敦被轟炸,才轉移到一個地下15米深的郵政所保存起來。

1972年,埃及象形文字破譯一百五十週年紀念日,羅塞塔石碑才有機會去盧浮宮,在它的破譯者生前工作過的地方展出。

回過頭來說拿破崙。羅塞塔碑發現不久,法軍從開羅推向敘利亞的進展非常不順利,而法國本土這時候正在跟歐洲反法第二同盟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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