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從雲中伸出,強而有力,握住一根長滿綠葉的權杖。那根權杖是如此茂盛,以致鮮嫩的綠葉幾乎從杖上「爆」開,有八片葉子脫離權杖,在空中飛舞。遍地青草溪流。遠方的城堡似乎暗示著未來成功的可能。

權杖被畫成一種活著的、成長的生命,在背景裡的城堡也表示目的地。權杖畫成一種活的形式,反映權杖類型面對各種日常事務的活力與熱情。紙牌上,晴朗的天空顯示這一時刻,你的目的充滿清晰的光景。權杖首牌不是要你去思考或感覺,而是去做。它可以表示一段具有力量、權力,以及充沛的性與肉體精力的時間。它是一張代表旅行與移動的牌,也常常表示一種對生活的熱愛。

逆位的權杖王牌,就是權杖向下生長的意象,代表力量運用到錯誤的方向,造成白費力氣,能量減損。但向下生長也意味著變成根系,是紮根學習深造的好機會,另一方面的作用同樣有價值。它和正位的首牌在意義上有些許的差異,依然暗示這是個著手新方案的時機,然後過程會較正立的首牌稍微緩些。

這張牌逆位置的時候,畫面中呈現出拇指往下指去,這代表不被肯定。也因為畫面上還有山丘上的城堡不再牢固,是既定目標的減損和猶疑。而河流在逆位置的時候,代表了情緒、思緒、感情的混亂,造成意志力不強,自我意識薄弱,這時候很容易陷入苦惱。

一隻手從畫面中的右方伸出雲端,緊緊握著這根權杖。與寶劍ACE一樣都是用手握住元素專屬物。在ACE中的權杖是很粗壯的,上面還有許多枝椏,並且長有葉子。地面上有一條河流,從畫面左側開始往裡面流去,對岸是充滿生意的綠益盎然的層疊的丘陵,左下角的丘陵是最高的峰,他的山巔還建著一座城堡或碉堡。這條河蜿蜒流過手的下方,右下角的岸邊生長著幾株樹木。

權杖一的圖案顯而易見的是根一柱擎天的木棒,代表原始陽剛的創造力。木棒上的發芽是展現創生的熱情,通天木棒從雲中透出的手顯現出來,雲是代表無中生有的新開始,雲中手緊緊的抓住木棒,象徵面對這樣的機會是需要用決心好好掌握。木棒旁的八片落葉,像是火花般爆發,宣告權杖一的火元素力量在此展現。木棒上的枝芽為生命力的展現,手持木棒也代表面對任何的阻礙都能以球棒的揮擊樣掃退,並迎向新路途。

解讀一:權杖代表火元素,塔羅牌利用權杖代表火,木頭是一種可以燃燒的物質,故象徵性的,將生命之火,包覆在權杖當中,在遇到權杖牌組時,請想像火的燃燒,一種熾熱的感受,故此牌的代表為熱情如火、生命力之燃燒、熱血沸騰,而在男女情感中出現積極主動、愛欲之情;而權杖也是一種植物,一種生命的展現,是一種發展的意志。工作方面,此牌出現了強旺的生命力,代表著工作上的事情發展面向強烈,行動力的積極展現,往各個面向順暢擴展,生生自強不息。

牌面當中的城堡,象徵著成功,在正位之時,行動往成功的堡壘走去。而權杖也代表著權力的象徵,在結構化的關係中,容易出現各種職掌位階的出現,比如現代的行政官僚體系當中有各種不同的職位,其長處是具有強烈的目標與指導性,而其短處在於關係上的不平等;另權力也代表著交付的可能性,故權杖代表著一種事業權力的傳承,是一種交棒,權力的移轉意味著是更多責任的承擔,這一點在提醒著握有權力的權杖需有付諸更大的義務。

解讀二:權杖王牌代表著一個計劃的開始,是充滿著強而有力的行動力,並且富有非常強的信心與完成的決心,而那迫不及待實行記畫的企圖心,則不斷的散發出來,讓周遭的人也充分的受到感染,權杖王牌不是要你去思考或去規劃,他是要你去實行,去行動,權杖王牌也可以代表著一段富有能力,權力以及充滿豐富的性與用肉體思考的時刻,權杖王牌從在挑戰各種困難的目標之中得到成長與喜悅,並且享受這樣子的挑戰感覺,若只是平順的旅程,並不會讓權杖王牌得到滿足,找尋刺激成為權杖王牌的特性,追求挑戰是習慣,馬上行動是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而在感情的旅程之中,權杖王牌暗示著一段新的關係,或是現有關係的一個新的階段,而權杖王牌也代表著肉體關係的開始,或是進入新階段後的肉體關係,有很強烈的因為肉體關係的開始而進入了雙方更深度的承諾象徵,通常而言,權杖王牌都有很強烈的旅行暗示,而在旅行上來看,權杖王牌則代表了與兩性有關的一段旅程,也許這次的旅程帶錶示雙方一起的出遊,也許這次的旅程是到遠方去探望心中的他,也或許是在這一段旅程之中遇上了讓自己心動且有結果的對象,然而到力過來的權杖王牌依然代表著著手新的計劃,但是卻沒有如正位的權杖王牌般的有形動力與企圖心,到力的權杖王牌也代表著目前尚有一些問題需要去完成,等到這問題被解決之後,才能繼續的往目標前進。

而在愛情裡的逆位權杖王牌則像徵著目前雙方正有些事情需要溝通,一些承諾的討論與表示,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只要一切都完成,那熱情的火則會帶領著雙方進入下一個新階段,在旅行的逆位權杖王牌,則像徵著剛結束一次愉快的旅程,或是暫時讓旅行的計劃延緩進行,也可以說是生活的步調緩慢了下來,慢慢的進入了比較平靜恬淡的生活步調,並且讓自己習慣在這樣子的步調裡面。

這裡代表ACE的權杖,比數字牌中的都短了些,傾向於表示生命厚實的力量。這根粗壯的木杖,給人如同活生生樹木的感覺,上面還有許多枝椏,並且也長了許多片葉子,就像是一棵樹木的樹幹般,充分代表著“生命樹”的力量。這隻手是很用力握著權杖的,大拇指翹起更有力道。木杖周遭有幾片葉子從上面抖落。

手緊握著權杖代表緊緊掌握住生命的能量,或者把生命資源據為己用。從另一觀點來說,這個手握權炳的姿態,也是代表掌有職位與任務的。權杖也可作為武器與防身之用,只是殺傷力不強,權杖的威嚴是來自於眾人的共識,而不一定是本身物質性的殺傷力或競爭力。

細看這隻手,是厚實而有力的“木星手”,表現出健康自信的態度。這隻手握住權杖的方法與寶劍不同,因為寶劍有護手,但權杖並沒有護手而是一體成形,所以能夠讓手翹起大拇指來握住拇指和與拇指根部(金星丘),在西洋手相中是生命泉源的象徵,拇指翹起並且也可清楚的看到金星丘,代表將生命力的部位顯露出來。而拇指是垂直的而與權杖平行,也能夠體會出,拇指握棒往前按下的力道。

畫面中葉子的掉落,不僅是裝飾的畫法,也代表力量震攝的作用,使得生命樹上的葉片抖落,表現這個畫面的動感。葉子是生命的象徵,樹幹上的葉子是生命發芽茁壯的象徵,而有著掉落的葉子是說明生生不息汰舊換新的力量作用,也代表了樹的動態擴張性,掉落的這幾片葉子仍蘊藏著能量,也會對周遭產生影響,回歸到土地上還原為養分。這幾片葉子的型態,也一樣很像是“上帝之指”,代表生命力啟動的神旨。

地面的形勢和样貌並不單調,並且充滿著生機,有著岩脈也有綠地和樹木,更有山巒起伏和河川流過,雖然是如同炎熱的區域,然而卻並不至於乾枯。這一道細細的河川,從畫面左下方蜿蜒流過整個畫面下方,代表連結情緒和感覺的管道。水在這裡出現,是為了表示,權杖ACE所象徵的火元素裡麵包含有水元素。這就與聖杯ACE的水元素裡面容有火元素(以倒M記號表示)的意義相呼應。

河流的兩岸地勢不一樣,右岸是平坦的平原,河岸上的樹木,是呼應手中的權杖,暗示權杖的來源~也就是生命的來源,起始於大自然之中。河左岸是起伏而多層的地表,後層的遠山則是岩石表面的灰色山脈,近水處較為濕潤,是一片綠色大地,在左方有著隆起的山丘,再度強調了陽剛性的象徵。山丘上還矗立著一座城堡,這座高聳的建築物代表一個後盾,以及一個居高臨下的權力像徵。

正位

火元素在權杖一的表現是蓄勢待發的爆發火,只要捉住了那個似火閃爍的機會,便可無止境的蔓延達成所要想的一切豐盛。在占卜上,權杖一代表只要有其信念,上天會給予其應許之機會。點燃內心的創生之火,化內在衝動為行動,也許是一個冒險,但那又如何,應看待為今生唯一之最佳時機。

當出現這張正立的權杖首牌時,在愛情的表現上,指你們將會開始一個新的階段,它暗示你們將會有更親密的肉體上關係。

當出現這張正立的權杖首牌時,在財富的顯現上,因為你具有相當的精力,所以你向來不愁財富的缺乏。

當出現這張正立的權杖首牌時,在工作上因為你很有野心,所以在工作上你總是很努力,也是能夠得到回報的唷!

權杖首牌時正立時,表示在你的外型上會蠻迷人的,很吸引異性。

當出現這張正立的權杖首牌時,因為你的行動力很強,所以你的健康也是沒什麼問題,但要注意適當的休息也是重要的。

逆位

逆位的權杖代表火元素的失控,比如火元素過度氾濫,反而不顧事情的延續性,快速的燃燒自己的熱情,反而燒盡了自我,無法在付出更多,熱力不再,看起來僅是一時的衝動,感情當中熱度逐漸的走下坡,不再向之前那樣的熱戀,失其溫度,喪失了趣味性,種種的無力。

工作的面向來說,充滿怠惰,各種的拖延,得過且過,沒有任何的衝勁,敷衍了事,萎靡不振。權力面來講,可能用人錯誤,在權力地位上,想獲得權力本身卻是沒有承擔這份權力的能力,交棒給錯誤的人選,或者是失去權力,被別人取代,又或者是權杖成為一根打人的棒子,依靠本身的權力去修理他人。

逆位~權杖ACE,就是權杖倒下的意象,代表著生命力量的消退,浪費許多力量與力氣。也就是熱情消退、魅力減退,各種衰微的現像都會產生。逆位權杖也代表力量運用到錯誤的方向,造成白費力氣,能量減損。

權杖倒下也是枯萎的意涵,代表生命力的缺乏,造成意志力不強,自我意識薄弱,生命存在感的否定,感到空虛的日子。這時候很容易陷入苦惱,墮落頹廢,自暴自棄,毀滅的傾向。事業進展並不順暢,工作上可能遇到危機或受到威脅,許多事都無法順利進行,前景黯淡無光,很難達成目標。這些可能都是出於自身的根源的問題,不然就是錯誤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這是出師不利的現象,任何未執行的計劃也將會取消。

逆位~畫面中呈現出拇指往下指去,這代表了不被肯定,更嚴重的是遭受責難或是不名譽的毀謗。因畫面上還有山丘上的城堡,要注意房子傾塌崩毀,所以要提防安全性的問題,這方面的嚴重後果,有可能會達到跟“塔”這張牌一樣的程度。至於地面上的樹倒或折斷,如同權杖的倒向,同樣是生命力的減損和摧折。而河流在逆位置的時候,代表了情緒、思緒、感情的混亂。

當出現這張反面的權杖王牌時,在愛情的表現上,因為雙方都會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而使的感情陷入誤解之中。

當出現這張倒立的權杖王牌時,在財富的顯現上,表示你具有許多精力,但卻遲遲沒去付諸行動,而讓你的財富一直都無法累積。

當出現這張倒立的權杖王牌時,在工作上表示也是著手新方案的時機,只是在那之前,會有些狀況必須要先解決。

權杖王牌時倒立時,表示在外型上你會給人較冷淡的感覺。

對於塔羅牌的起源、用途以及它們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傳入歐洲一直是眾說紛紜。在他的《紙牌史研究》(Researches into the History of Playing Cards)中,塞繆爾・韋勒・辛格(Samuel Weller Singer)提出了觀點認為塔羅牌是通過阿拉伯從印度傳至南歐。塔羅牌最初很可能是聖殿騎士團從撒拉森人或當時在敘利亞蓬勃發展的某個神秘教派那學到的魔法與哲學知識的一部分。

 

回到歐洲的聖殿騎士團為了免遭迫害,便刻意把它們的魔法書改編成看似膚淺的娛樂和賭博道具,實際上卻藉此隱瞞了那些符號的深奧含義。擁護這個觀點的約翰・金・范女士(John King Van)就指出:

 

“帶回這些紙牌的是那些衣錦還鄉的勇士,他們曾為自己的國度帶回許多從東方習得的新風俗與習慣已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這也與那些作家的說法相得益彰,他們聲稱吉普賽人——就大概是從那時起開始遊蕩歐洲——他們帶來了這些紙牌,而且就像他們在今天所用的用意一樣,都是為了預卜未來。”(參見《魔鬼的圖畫書》〔The Devil’s Picture Books〕)

 

順著吉普賽人,塔羅牌的來龍去脈又可以被追溯回古埃及人的宗教象徵主義。塞繆爾・羅伯特(Samuel Roberts)在他的傑作《吉普賽人》(The Gypsies)裡對他們的埃及來歷提供了充分的證據。他在書中這麼寫道:

 

“吉普賽人最初來到英格蘭的時間尚待考證。他們首先是在我們的法律中被標明出來,在亨利八世時期有通過了幾項針對他們的法令;他們被形容是‘一群自稱為埃及人的怪人——他們不屬於任何行會或行業,就只是突然大量地冒出來。’”

 

有一則讓人匪夷所思的傳說聲稱在亞歷山卓的塞拉皮斯神殿被毀後,那些祭司發誓要死守塞拉皮斯教的秘密。他們的後人(吉普賽人)帶著從陷入熊熊大火的圖書館搶救出來的珍貴藏書——《以諾書》或《透特之書》(塔羅牌)——變成了大地上的流浪民族,一邊口操著古老的語言,一邊肩負著與生俱來的魔法與秘術。

 

古德・杰伯林(Court de Gébelin)認為塔羅這個單詞本身就是源於兩個埃及詞彙Tar,意思是“道路”和Ro,意思是“皇家”。因此塔羅牌其實就是一條通往智慧的皇家之路(參見《古代世界》〔Le Monde Primitif〕)。克里斯蒂安(P. Christian)是一個法國秘密社團的喉舌,他在《魔法史》(History of Magic)中提出了一個相當奇妙的說法,他說在埃及神秘學派的入會過程中,二十二張主要的塔羅牌的作用是要構築出一幅比例不俗的大圖板(trestle boards)並形成一條長廊。候選者需要逐一停在每一張牌面前然後說出它們的象徵意義。愛德華・舒爾的消息來源和克里斯蒂安類似,他也表示同樣的儀式亦會在赫耳墨斯神秘學派中上演(參見《偉大的啟蒙》〔The Great Initiates〕)。儘管埃及人確實有可能在他們的儀式中用到塔羅牌,但這些法國神秘主義者除了徑自斷言以外並沒有其它證據能夠支持這個理論。現在頗為流行的塔羅埃及起源說其實並不是那麼有憑有據。諸如此類的猜想不但非常現代,而且與其說是埃及,這種象徵主義反而更多是受到法國的影響。

 

塔羅牌毋庸置疑是玫瑰十字會的象徵主義中的重要元素,也許最有資格聲討這部普世知識之書的所有權的便是玫瑰十字會員。世界之輪(Rota Mundi)是一個經常出現在玫瑰十字會的早期宣言裡的措辭,Rota這個字經過重新排列就變成了Taro,亦即這些神秘紙牌的古老名稱。威格斯頓(W. F. C. Wigston)還發現了弗朗西斯・培根利用塔羅牌象徵主義來作為他的暗號的證據。數字21、56和78都和塔羅牌有著直接的關聯,也是培根密碼學裡的常客。在問世於1623年的《第一對開本》中,培根爵士的基督教名在第五十六頁出現了二十一次(參見《文學哥倫布》〔The Columbus of Literature〕)。

 

現身在塔羅牌上的許多符號都有著明確的共濟會色彩。如果是畢達哥拉學派的數秘術學家必會發現牌上的數字和伴隨該數字的特意設計之間的重要聯繫。卡巴拉主義者會二話不說地對這些紙牌的含義排列留下深刻印象,而煉金術士則會察覺到那些乍看下毫無意義的象徵其實全是留給精通轉化與重生的神聖化學者讀懂得。就如同希臘人將他們字母表中的字母——連同相對應的數字——施加在人體的不同部位上來寓意邏各斯,所以塔羅牌同樣不僅能在宇宙的部分和部件,同時也能在人體的劃分中找到對應,它們事實上乃是揭開人類的神秘構成的鑰匙。

 

塔羅牌顯然必須被如此看待(1)身為獨立且完整的象形文字,它們每張牌都代表著自然界中的不同原理、法則、力量或元素;(2)它們彼此也有著互相對互相施加影響的關聯;(3)亦是哲學字母表上的元音和輔音。塔羅牌上的符號是在表示主宰諸現象的法則,那些數值是對應現象的相等值。由於每個設計都是由某些元素組成,塔羅牌因而有著哲學結構的組成部份之意。無論一個研究者是在鑽研科學還是哲學,他埋首的主題的基本成分都可以用塔羅牌標示出來,正因如此每張牌都牽涉著數學與哲學法則的特定部分。

 

“一個被囚禁的人,”埃利法斯・利維寫道:“哪怕他除塔羅牌以外再沒有其它書可讀,但如果他知道該如何用牌,那麼他就可以在幾年內掌握世間的知識,並且能夠帶著無與倫比的學識與辯才無礙的口才來在所有科目上侃侃而談。”(參見《超驗魔法》)

 

那些聲名卓著的權威對塔羅牌的象徵含義的不同解讀非常南轅北轍。古德・杰伯林和格蘭德・埃泰拉(Grand Etteila) 這個怪傢伙——他們是最早研究這個主題的專家——所得出的學術結論不但有著根本的分別,而且同樣不受利維待見,而後者對塔羅牌的編排又被愛德華・偉特與保羅・凱斯(Paul Case)斥之為誤人子弟。利維的追隨者——特別是帕普斯、克里斯蒂安、韋斯科特和舒爾——都被“改革塔羅主義者”(reformed Tarotists)視為是一群誠實的笨蛋,因為他們沒有機會接觸到帕梅拉・科爾曼・史密斯(Pamela Coleman Smith)按照偉特先生的校訂推出的新版塔羅牌,所以終究只能在黑暗中徘徊。

 

大多數的塔羅牌作家(偉特先生是一個讓人耳目一新的例外)都照例假設二十二張大牌隱喻的是希伯來字母。這種假設無非就是基於兩者好巧不巧都有二十二個部分而已。波斯特爾(Guillaume Postel)、聖馬丁(St. Martin)、利維都寫過一些細說起來可以和大牌找到對應的書,可說是一個有趣的側面觀察。大牌描繪的事件是引用自《啟示錄》;聖約翰的《啟示錄》也是分成二十二章。一心一意深信卡巴拉握有解決塔羅牌之謎的答案的追尋者往往會忽略掉其它可能的研究方向。然而,對於大牌與希伯來字母和智慧之路之間的適切關係的發現至今並沒有取得什麼更深的進展。若是沒有先確定好無號或零號牌——愚人(Le Mat)的正確位置的話,那麼就不可能將塔羅牌的大牌和希伯來字母表一概而論。利維將這張牌放在第二十和二十一張牌中間,相當於希伯來字母Shin(ש)。帕普斯和克里斯蒂安都接受了這個排法,但偉特後來卻指責這麼做不對。韋斯科特認為應把零號牌放置在第二十二張大牌之位。另一方面,古德・杰伯德跟保羅・凱斯都把這張無號牌擺在第一張大牌之前,畢竟如果遵照數字的自然序列(不管是根據畢達哥拉斯學派或卡巴拉體系),零號牌都理當先於數字1。

 

 

早期的葡萄牙撲克牌,引自查托(William Andrew Chatto)《紙牌的起源與歷史》(Origin and History of Playing Cards)。

記下翻印的圖中四名騎士(侍衛)的裝扮的威廉・安德魯・查托指出:“《塔羅牌與紙牌遊戲》(Jeux de Cartes, Tarots et de Cartes Numérales)列出的一些葡萄牙紙牌樣本在外觀上不得不說是深受東方的影響,如果不是直接挪用的話;這在金錢和梅花的圖案上尤其明顯。那些紙牌中的圓形圖案通常會被認為是在表示金錢,但肯定也更像是脈輪或印度教繪畫中的毗濕奴,而不是一枚硬幣;另外梅花的頂端是一顆鑽石,那也是同一位神祇的另一屬性。”同樣值得注意的還有玫瑰十字會和共濟會的標誌也在中世紀的各式紙牌上層出不窮。由於這些組織的秘密時常被隱藏在加密的版畫中,所以各種紙牌上面的神秘圖案也非常有可能是被用來隱瞞和傳達這些團體的政治與哲學奧祕。查托先生的著作的封面就是一顆帶著一面印有玫瑰十字會的榮耀玫瑰的盾牌的心臟。

 

 

但是這無助於解決問題,把希伯來字母按序分配給每一張大牌的做法仍舊無法說出個所以然。偉特先生對塔羅牌進行了重整,好表達他的意見:“我絕不應該被算在那些安於以為希伯來字母和塔羅大牌有著對照關係的人之列。”(參見克努特・司特寧對《創造之書》的導覽)真正的解釋應該著眼於大牌的順序也許已經與它們當初脫胎自赫耳墨斯的聖典時有所不同,因為埃及人——甚至是他們的阿拉伯後繼者——可能故意混淆過紙牌好更好地保護他們的秘密。凱斯先生發展了一套系統,雖然比起其他大部份人已經相當不錯,但那仍是在依據兩個有待商榷的基礎,即偉特先生修訂的塔羅牌的真確性以及將第一個希伯來字母對應上無號或零號牌的理由。鑒於Aleph(第一個希伯來字母)的數值為1,說它可被類比為零號牌就相當於是在說數字0等於Aleph,等於數字1。

 

憑著世間罕有的洞察力,古德・杰伯林斷定零號牌應該屬於無限,那個不可知的第一因。既然本博石碑的中部代表了被七個外顯神靈的三位一體所包繞的創造性力量,所以零號牌也可能是在影射永恆力量,在它一旁的二十一個外圍或外顯方面都只是有限的彰顯。如果二十ㄧ張大牌被看作是零號牌的抽象實質的有限表達形式,然後它又是它們所有的共同分母的話,那麼是哪一個希伯來字母堪為其它所有字母的源頭呢?答案顯而易見:Yod。在已經有如此之多的猜測的情況下再多加一個並不是太過分。零號牌——愚人——可以被比作是物質宇宙,因為凡俗領域是非真實的世界。低級宇宙就有如人的凡軀,無非就是一件衣服,一件色彩從雜的衣裳,或許還搭配著帽子和鈴鐺。不過,在愚人的衣服底下卻包裹著神聖實質,那個傻子只是一抹影子;這個世界是一場懺悔節(Mardi Gras)——真正壯觀的神聖火花就被掩藏在傻子的服裝裡。這張零號牌(愚人)被放在塔羅牌中的用意有沒有可能就是要矇騙那些無法看透幻象面紗的人呢?

 

神秘學派受過啟蒙的聖職者把塔羅牌交付給愚昧無知之輩——這個東西因此從此成了玩具——在許多情況下甚至是為惡的道具。人的邪惡積習實際上卻變成了存在於他的哲學箴言中的無意識延續者,“我們必須欽佩啟蒙者的智慧,”帕普斯寫道:“他們能夠運用惡習,令它產生出比美德更有益的結果。”難道古代祭司的這種作派還不能證明塔羅牌的全部奧祕都已被包含在零號牌的象徵主義之中嗎?如果知識是被托付給愚人,那麼憑什麼有不對這張牌加以深究的道理?

 

假如愚人被放在塔羅牌的第一張牌前面,然後其它牌都按序從左到右水平地排列,那我們就會發現這是愚人在朝著其它主牌走過去的過程,好似是要穿過每一張紙牌一般。這就好比是靈性上遭到蒙蔽與束縛的新人,愚人現在就要踏上崇高的冒險之旅——而這需要通過神聖智慧的大門。如果零號牌被認為與其它主牌無關,那麼這就破壞了這些紙牌與希伯來字母互相的數字關聯,因為這樣會有一個字母無法找到塔羅牌中的對應。在這種情況下就有必要把已經失傳的字母分配給一張名叫元素的假想塔羅牌,並設想其被細分成了五十六張小牌。每張主牌都可能會有類似的劃分。

 

第一張主牌的名字叫做魔術師(Le Bateleur),據古德・杰伯林說這表明整個世間結構都只是一場夢,不過是神聖元素的戲法,生命也就是一場歷日曠久的冒險遊戲罷了。這個看似奇蹟的自然界只是宇宙的詐術。人就好像是魔術師手裡的小球,他只要輕輕一揮魔杖,變!小球就這樣消失了。全世界都沒有發現,憑空消失的那個小東西仍被魔術師巧妙地藏在手裡。這就是被奧瑪・開儼稱作“戲法大師”的老手。他想說的是,真正在指導自然界現象的智者是從來不會被欺騙的。

 

魔術師站在一張擺滿各種物品的桌子後面,桌面上尤其醒目的是杯子——那是聖杯與約瑟放進便雅憫口袋裡的杯子;還有一枚硬幣——建築大師的酬謝和工資,再來是歌利亞的劍還有哲學家用來將虛假從真實中切開的神秘刀刃。魔術師的帽子是宇宙的雙扭線(lemniscate),意謂著創造的第一個動作。他的右手指地,左手高舉雅各的嫩枝以及發芽的杖子——代表沐浴創造性智慧之圓的人體脊柱。在偽埃及塔羅牌中,魔術師在他的前額戴著瓦吉特或金帶,擺在他面前的桌子是一個完美的立方形,然後他的腰帶是一條在咬著自己尾巴的蛇。

 

第二張大牌是女教宗(La Papesse),它與一個據說曾經坐上教宗大位的女性的傳說有關。教宗瓊安(Pope Joan)應該是女扮男裝才能夠如此瞞天過海,但她最後卻因為事跡敗露遭到丟石頭砸死。這張紙牌描繪了一個坐著的女人,頭戴新月頭飾。在她的腿上放著一本《妥拉》(常是半闔上),左手又握著打開秘密教義的鑰匙,一把金一把銀。聳立在她身後的是兩根柱子(約雅斤和波阿斯),兩者間還佈置著色彩斑斕的面紗。她的寶座佇立在黑白棋盤地板上,一個名叫朱諾(Juno)的角色偶爾會取代女教宗的位置。就像庫柏勒神秘學派的女性聖職者,這個象徵性角色是榮光或神聖智慧的擬人化。女祭司在偽埃及塔羅牌裡都蒙著面紗,這是要提醒真理的完整面容不該被透露給未經過啟蒙的人。面紗也覆蓋了她的書的另一半,這也是在暗示存有之謎可被理解的另一半。

 

第三張大牌是皇后(L’Impératrice),她往往被比擬為《啟示錄》提過的那個“身披日頭,腳踏月亮的女人”。在這張牌中出現了一個長著雙翼坐在寶座上的女人,她的右手手持印有鳳凰的盾牌,左手臥著一把接著一顆球或三葉花的權杖。她的左腳有時會踩著一彎新月。皇后要不是被加冕,就是頭上圍繞著星星;也有時是兩者皆是。她被喚作生產者,代表了三重靈性世界,從它們又孕育出四重物質世界。對於神秘學校的畢業生來說她是智慧女神(Alma Mater),被從她的身體誕下的啟蒙者就是在歷經“重生”。偽埃及塔羅牌中的皇后的瞳孔充滿了立方體,還有一隻鳥在左手的食指上保持著平衡。她的上半身被一團金光煥發的金雲覆蓋。作為發散出整個有形宇宙的力量象徵,皇后經常被象徵性地描繪成懷有身孕。

 

第四張主牌是皇帝(L’Empereur),其數值與受畢達哥拉斯學派以四分體的形式崇拜的偉大神靈有直接關係。他的象徵符號宣明這位皇帝就是德謬歌,低級世界的偉大國王。皇帝身穿盔甲,他的寶座是一塊立方石,刻在上頭的鳳凰也清晰明瞭。這位國王的雙腿很鮮明地交叉在一塊並拿著圓球權杖,或是右手拿權杖左手拿圓球。這顆圓球就是他是世界的最高統治者的證據。在他的左和右胸前分別凸顯著太陽與月亮的象徵,它們在象徵主義中被稱為偉大國王的雙目。他身體和腿部的擺置構成了硫磺的象徵,這是古代的煉金術大君的記號。在偽埃及塔羅牌中這個角色是以側面示人,他穿著共濟會圍裙,這件裙子呈現直角三角形。在他的頭上是北方王冠(Crown of the North),前額則戴著盤繞的瓦吉特。

 

第五張主牌是教宗(Le Pape),代表異教或基督教神秘學校的大祭司。在這張牌中,聖職者佩戴頭飾並在左手拿著架在世界之球上面的三重十字架。他的右手背上有一個斑點,這是“秘儀主義的聖職標誌”,在他面前還有兩名僕人或助手正跪下著身。教宗寶座的背面試圖表現出天柱與地柱,這張牌意味著對生命奧祕的啟蒙或精通,根據畢達哥拉斯學派這暗喻著靈性醫者。幻象宇宙以兩名人物(極性)的形象跪在寶座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啟蒙者已將他的意識提升至企及靈性理解與看破實相的程度。這位大師在偽埃及塔羅牌裡戴著瓦吉特。跪在他前邊的是一個白色與一個黑色的人物——生與死、光與暗、善與惡。這位啟蒙者對幻象的戰勝已由頭飾和三重十字架表明,它們都是對源於不可知的第一因的三重世界的統治標誌。

 

第六張主牌是戀人(L’Amoureux),這張塔羅牌有兩種不同的形式。其中一種展示的是一場婚禮,其中有祭司正要安排一名青年與一名少女(亞當和夏娃?)互相結合。也有時出現在牌中的會是一名天使正準備要用他的弓箭射向一對戀人。這張紙牌的第二種形式描繪了一個青年,在他左右各有一名女性,一位頭戴金冠且長有翅膀,另一位身穿圓滑的長袍並在頭上戴著籐葉花圈。這些少女代表人的雙重靈魂(靈性與獸性),第一個是他的守護天使,第二個是永遠如影隨形在他身邊的惡魔。青年正身處在成熟生活的開端,“分道揚鑣”(Parting of the Ways),眼下的他必須在美德與惡習,永恆與世俗之間做出抉擇。在牌中上方被光暈圍繞的角色是命運精靈(他的明星),經常被懞懂無知的人以為是丘比特。假使青年選擇不智,盲目的命運之箭就會刺穿他。在偽埃及塔羅牌中,精靈的箭頭直指著惡魔,這是在說明她的結局終將是步入毀滅。這張牌是在提醒人們不要忘記自由意志的代價——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進行選擇的力量——同時也伴隨著責任。

 

第七張主牌是戰車(Le Chariot),圖中有一位戴冠勇士正駕著由黑色與白色的獅身人面像或馬匹拉動的戰車凱旋歸來。蓋在戰車上面的星斗天篷是由四根柱子撐起。這張牌的寓意是崇高者(Exalted One)在駕駛著創造的戰車。這輛太陽能量的座駕的編號是七,這是在暗示太陽的戰車就是七顆行星,這輛戰車代表了太陽所向無敵的力量。支撐天蓬的四根柱子代表四位崇高者,他們維護著被以星斗天篷來表示的諸世界。這個角色持著太陽能量權杖,他的兩邊肩膀都裝飾著新月——這是烏陵與土明。負責拉動戰車的獅身人面像呼應著那秘密而未識的力量,勝利的統治者藉由它來不斷穿梭在宇宙的各個部分。在某些塔羅牌裡這個勝利者象徵經過重生的人,因為戰車本體就是一個立方石。身披鎧甲的人物並不是站在戰車上,而是從立方體上緩緩起身,因此這蘊含了數字3從4中的揚升——也是向上翻起的共濟會大師圍裙。偽埃及塔羅牌裡的這位勇士有一把月亮彎劍,他還蓄著表示成熟的鬍鬚並佩戴代表行星軌跡的項鍊。他的權杖(三重宇宙的象徵)上頭接著一個正方形,在其上有一個被三角形覆蓋的圓圈。

 

第八張主牌是正義(La Justice),這有一個坐在王位上的人物,在其背後屹立著兩根柱子。正義頭戴王冠,右手拿劍左手拿秤。這張牌是在告誡人們奧西里斯大廳遲早會對靈魂進行的審判。它教誨說唯有平衡的力量才能夠長存,而只有失衡之劍才可能摧毀永恆的正義。有時正義會被畫成有髮辮盤繞在她的脖子上,使人不禁聯想起絞繩。這也許是在巧妙地暗示人往往才是造成自己陷入窮途末路的原因,他的所作所為(以她的頭髮來象徵)便是他把自己逼上走投無路的禍首。偽埃及塔羅牌中的正義腳踏著三階台階,這是在隱喻要成就完全的正義需要歷經三個階段。正義的雙眼被矇住,這是因為那些有形的東西並不會影響真正該做出的決定(由於他認為這超出了他讀者的智識,偉特先生翻轉了第八張和第十一張大牌的順序)。

 

第九張主牌是隱士(L’Hermite),上頭有一個年邁的男人,身著有頭罩的僧袍並拄著木杖。這張牌通常被認為是在反映不斷在尋找誠實之人的第歐根尼。這位隱士的右手拎著一盞燈,燈的有些部分被藏在他斗篷的皺摺裡。因此,隱士其實就是秘密社團的擬人化,它們無數個世紀以來都在謹終如始地保護古代智慧之光不被褻瀆。隱士的木杖代表知識,它是人唯一且長久的支撐物。有時候這根神秘木杖會被分成七個環節,這是對人體脊柱的七個神聖中心的奧妙影射。偽埃及塔羅牌裡的隱士把燈藏在長方形斗篷背後,藉以強調一個哲學真理,那就是智慧一旦被暴露在無知的烈怒,就會像微弱的燈火一樣被暴風雨摧毀。這個人的身體就是一件斗篷,他的神聖本質在其中隱約可見,彷彿是部分被蓋住的燈火。通過卸下——赫耳墨斯的生命——人就能獲得深度的品格與寧靜的精神。

 

第十張主牌是命運之輪(La Roue de Fortune),在這裡出現了一個有八根輻條的神秘輪子——這是佛教徒耳熟能詳的必然之輪的象徵。它的邊緣緊靠著阿努比斯和堤豐——善與惡的原則。在其上坐著一尊不動如山的獅身人面像,它攜帶著正義之劍,這標誌著普世智慧的完美平衡。阿努比斯呈現的上升姿態,堤豐則是向下;但當堤豐沉淪到底端時,邪惡會再次雄起,當阿努比斯升上頂端時,善良又重新取勝。命運之輪代表的是整個低級宇宙,神聖智慧(獅身人面像)則扮演善與惡之間的永恆仲裁。在印度,脈輪與世界或個人的生命中樞緊密相依。在偽埃及塔羅牌中,獅身人面像有一把標槍,至於堤豐卻是被從輪中拋出。有幾根垂柱撐起了輪子,但其中卻只有一根可見,這是在意指世界軸心,不可思議的獅身人面像就坐落在其北極。輪子有時會被擺放在一艘船上,在這裡水面表示的是幻象之海,它是必然之輪的不二基礎。

 

第十一張主牌是力量(La Force),圖中是一個頭上頂著雙扭線的女孩,而且她還把雙手放在一隻貌似兇狠的獅子嘴前。對於這位侍女究竟是在餵藥還是在打開獅子的嘴巴有不同的意見。大多數作家都認定她是在閉上這頭野獸的血盆大口,但更深邃的解讀卻提出了相反的見解。這位年輕女子象徵著靈性力量,獅子代表獸性世界,被這個女孩馴服或者她是在扮演秘密智慧的情人。獅子和女孩也分別象徵夏至與處女座,當太陽進入這個星座時,處女就會奪走獅子的力量。所羅門王的寶座上裝飾著獅子,他自己也常被譽為獸王,智慧之鑰就藏在他的牙齒裡。就這個意義上來說,女孩可能是要打開獅子的嘴巴並找到藏在裡面的鑰匙,畢竟勇氣是知識的前提。這個象徵主義在偽埃及塔羅牌中也是相同的,唯獨侍女被換成了一位戴著一副精緻王冠的女祭司,冠冕本身更是一隻被蛇和朱鷺籠罩的小鳥。

 

第十二張主牌是倒吊人(Le Pendu),這是一個左腳被懸掛在水平樑木上的年輕人,支撐樑木的是兩棵樹幹,樹上的六根樹枝都被摘掉了。年輕人的右腳在左腳後面交叉,雙手也被摺疊在身後,形成了一個倒三角十字架。這個角色於是變成了倒過來的硫磺符號,據利維說,這意味著偉大工作的竣工。在一些版本的牌裡這個角色的手臂下方繫著灑出硬幣的錢袋,流行的傳統慣於將這張牌與加略人猶大聯繫起來,相傳後者最終上吊自盡,錢袋代表他將因自己的罪過付出的代價。

 

利維把倒吊人比作普羅米修斯這位永遠的受難者,他還進一步宣稱上下翻轉過來的腳象徵著低級本性的靈性化。這個被倒過來的角色本身也有可能是在暗喻靈性能力的喪失,因為他的頭部處在低於身體的位置。十二枝樹樁意指黃道十二宮,它們被分成兩組——正面與負面。所以,這張牌可以說是描繪了極端對平衡這個靈性原則的暫時性勝利。因此若想在哲學上有所建樹,一個人就必須扭轉(或顛倒)他自己的生命秩序。然後他會失去個人的佔有感,這是因為他已經放棄了鍍金法則,轉而簇擁黃金法則。偽埃及塔羅牌的倒吊人被懸掛在兩棵棕櫚樹之間,這是在隱喻需要永無止盡地為他的世界赴死的太陽神。

 

第十三張主牌是死神(La Mort),出現在牌中的是一個正手握著巨大鐮刀要收割從地上冒出來的人頭、手和腳的骷髏。這個骷髏在這麼做的過程中顯然也不慎切斷了自己的一隻腳。並不是每張塔羅牌都像這張一樣如此特殊,不過這一點很好地強調了失衡與毀滅本是一體的哲學真理。骷髏是原初與至高之神的恰當標誌,因為它是支撐身體的基礎,如同絕對者是一切受造物的始基。骷髏的收割在物理上意味著死亡,但在哲學上卻代表自然界中那股促使所有存有最終都要被吸回在虛幻宇宙誕生前即已存在的神聖境界的不可抗力。鐮刀的刀片是月亮的結晶之力,這整片死亡收割地就是宇宙,而且這張紙牌還很開誠布公地明言,一切出於塵土的事物終究都要歸於塵土。

 

國王、王后和無賴都無法免於一死,因為死亡是所有有形之物的主人與一切受造物的哺育者。在其它版本的塔羅牌裡死神會披鎧甲騎白馬,並徑直踏過地上的老人和年輕人。在偽埃及塔羅牌中,死神的身後多了一道彩虹,這意味著身體的腐朽將會實現精神的不朽。儘管死神能夠摧毀形式,但永遠也不能消滅生命,生命會持續更新換代。這張牌就是這個不斷翻新的宇宙的象徵——它會先是解體,接著再整合銳變成更高的層次。

 

第十四張主牌是節制(La Temperance),牌中有一個前額戴著太陽的天使。她手拿兩罐罈子,一空一滿,並且還不斷在從上往下的把一罐裡的東西倒入另一罐。有些塔羅牌在這裡則呈現了水瓶座倒水的象徵。儘管如此,在較高與較低的罐子彼此間的無盡輪轉中,生命之水並沒有灑出任何一滴。當下罐被裝滿時,方才的順序就又會被反過來,這是在說明生命首先是從無形化為有形,之後亦要從有形回到無形。主宰著這一切流變的便是偉大的雅威,這個世界的德謬歌。這個女子額頭上的太陽或光簇控制了水流,它被陽光向上吸入上面,再像雨水一般降入下面,就這樣沒完沒了。這同樣是在展示人類的生命力是如何在正極與負極之間不迭你來我往。偽埃及塔羅牌擁有相同的象徵意義,只不過天使從女性變成了男性。他的周圍圍繞著太陽光暈,同時他正在把水從金甕倒入銀甕,代表天上的力量落進地上領域。

 

第十五張主牌是惡魔(Le Diable),這裡出現了一個神似潘神的生物,頭上長著公羊或鹿角,卻有人的手臂與身體以及山羊或龍的腿跟腳。這個角色站在一個立方石上,石頭的前面掛著一個拴著兩個薩堤爾的圓圈。這個所謂的惡魔手上的權杖是一支點燃的火炬或蠟燭。這個角色象徵著星光或普世之鏡的魔力,神聖力量因為它被反射成了一種倒轉或地獄般的狀態。這個惡魔的翅膀就像是重重屏障,這表明它屬於夜晚或陰影的低級世界。人的獸性被以男性和女性精靈的形式被綁在其腳凳上。那把火炬是虛假之光,它會引導未經啟蒙的靈魂走向自我毀滅。偽埃及塔羅牌這時選擇讓堤豐出場——一個由豬、人、蝙蝠、鱷魚還有河馬混雜成的有翼生物——它表現得極具破壞性,且一邊高舉著煽動之火。堤豐誕生於人自己犯下的過錯,這些過錯最後會反過來讓他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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